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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节 (第4/4页)
随即她便抬头厉声道:“什么凭什么,就凭你是她亲哥,就凭以后她还要跟着咱们讨生活!再说了,你过的好,立了起来,有了势力,她不也跟着享福嘛!” ??顾弦勇一听也觉是这个道理,遂转身就往外走。 ??耳房中,顾卿晚脸色惨白的躺在了床上,兔兔正焦急的在她的床头跳来蹦去,吱吱吱吱的叫个不停。 ??庄悦娴站在床边,将水盆中的毛巾拧干,不停给顾卿晚擦拭着额头上冒出的虚汗,见顾卿晚眼皮眨了眨,她面露惊喜,忙道:“晚姐儿?晚姐儿你感觉怎么样了?” ??顾卿晚缓缓睁开眼睛,心神有些恍惚,瞧见站在床前,正一脸担忧望过来的庄悦娴,她才想起方才的事儿。 ??她这身子到底是经不住折腾,刚刚在院子中说了会话,也不知是不是身子虚弱,受不得暑气,刚刚进屋,便一阵心慌气短,头晕目眩,竟是一头栽倒在了床上,倒是将躺在床上歇息的庄悦娴给一个好吓。顾卿晚动了动身子,想要撑着坐起身,庄悦娴却忙忙将她按了回去,道:“千万别起来,先前大夫便说了,你这身子这回能熬得过已是天大的福气,都怪嫂嫂,昨儿你才好些,今日就为我这般折腾。” ??顾卿晚从前是顾景阳唯一的女儿,千娇百宠的,大抵是贵女养的都太精细,这顾卿晚又是个体娇的,故而从前在太师府就是三日一小病,逢月一大病的,每日里人参燕窝的养着。 ??如今家败了,她本拖着身体,熬到洛京,已是奇迹,又划伤了脸,可不就一命呜呼了。 ??这具身体却也被折腾的亏空,一身是病,这不今日就出去一趟,如今顾卿晚竟是连起身都不得了。 ??察觉浑身无力,顾卿晚虚弱的又倒回了床上,兔兔见她这会子功夫便鬓发濡湿,一脸病态的潮红,不由蹲坐在她的颈窝下,用小脑袋一下下蹭着顾卿晚的脸,见她有气无力的,额头渗出了汗,又跳到了她的鬓发上,用手给她擦汗。 ??顾卿晚好笑的扯开了唇角,庄悦娴却也瞧的目瞪口呆,道:“这墨猴好生有灵气,从前父皇也养过,那只灵猴听说还是难得一见的珍品,难养的紧,却也没如此机灵呢。” ??庄悦娴口中的父皇自然是前朝周末帝,这位皇帝是个知享受,不惜劳民伤财的,手中的东西自然都是珍品极品。 ??耳闻其养的墨猴也没兔兔这样机灵通人性,顾卿晚不知为何,倒有些与有荣焉的自豪感,抬手让兔兔跳到了掌心,用拇指抚它的毛。 ??一人一猴正亲近,房门打开,却是顾弦勇走了进来,一脸的笑,见顾卿晚躺在床上,又转为紧张担忧,上前道:“晚姐儿你这是怎么了,方才不还好好的吗?怎么这会子就又躺下了。” ??庄悦娴见此翠眉一颦,岂能不明白顾弦勇这一番变化是为何? ??她当下冷笑一声,怒色道:“二叔往嫂嫂的屋里横冲直撞,算个什么事儿,还不快给我滚出去!” ??这耳房却是庄悦娴的住所,顾弦勇作为小叔子,这样闯进来,便是在农户人家,也是不合情理的。顾弦勇被庄悦娴说的脸上一红,脚步却是没移,笑着道:“这不是青天白日的嘛,晚姐儿这是怎么了?大嫂也从紫夜楼回来了啊,那些人没为难大嫂吧?他们敢为难,爷这便寻他们去!” ??顾卿晚闻言差点没笑出声来,方才装孙子不敢出头的是谁,这会子倒是吆喝上了。 ??她被顾弦勇吵的脑仁疼,心思一动,眯了眯眼,突然大声道:“你干什么?!二哥,那可是燕广王养的墨猴,你抓它做什么,你就算卖钱也不该算计到兔兔的头上啊,你快把它还给我!” ??她说着轻轻捏了捏兔兔的耳朵,兔兔竟然像是听懂了她的话般,配合着就发出两声有些凄惨的吱吱声。 ??顾弦勇愣在屋中,站在床前都没明白顾卿晚说的是什么鬼话,就听一声沉喝从隔壁传来。 ??“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