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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7节 (第2/3页)
,无奈那雕像硬得厉害,在他践踏下毫发无损,反倒是他的脚踝隐隐作痛。 人一倒霉,连门前的石狮子都跟他对着干。 阮行止怒气冲冲进了屋,唤来家仆,“三小姐呢?” 阮林春虽然决心跟着崔氏,阮行止并不打算放弃她在家中的位置——他不能不认这个女儿,否则崔氏永远都不会去而复返。 所以排行也不能变。 家仆知自家老爷心情不好,愈发卑躬屈膝陪着笑脸,“三小姐说身子不舒服,自个儿先回房休息了。” 阮行止哼声道:“如今这府里都没章法了,一个个乱世为王起来。” 父亲归家,做女儿的竟不出来相迎,可见家中成什么样。阮行止本来没怀疑阮林絮对她嫡母的感情,可见到眼前种种,只怕絮儿巴不得她嫡母快些出去,好将白氏迎回——说不定正是白氏在背后教导的,这个女人! 阮行止发觉初恋并不如自己想象中那般美好,难免有些迁怒,“让她起来,大白天这样乔张做致,我可没心思哄她。” 他哪晓得,阮林絮并非装病,不过在月贵妃宫里跪了一天,两条腿都麻了,实在是有心无力。 家仆答应着正要过去,忽然想起一事,踌躇道:“老爷,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,那日我瞧见三小姐偷偷将几张字纸锁进抽屉里,像是地契文书之类……” 阮行止额头突突跳动,难不成是那几间店铺的契书,这死丫头,竟敢瞒着自己藏私!难怪那日她搬出大皇子来,想必是为了故意拖延,不偿还欠崔氏的银子。 难怪阮林春会闹到宫中,这女儿素来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个性,以为自己反悔,岂有不恼的? 如今不但银子要偿还,连仕途都毁了。 阮行止怒极反笑,“你去喊三小姐,顺便,请家法来。” 阮林絮拖着两条又酸又软的腿来到厅中,正要安慰爹爹不必为外头流言蜚语困扰,谁知就见那家仆站得笔直,身旁还放着两截又细又长的竹板。 阮林絮:……不会吧,还要挨罚?她做错什么了她! * 阮林春并不知晓府中的热闹,她这里远离集市,倒是清净。如今借契已经到手,婚事也顺顺当当,她自然可以睡个好觉。 除了某个喜欢半夜造访的幽灵。 阮林春老早就发现窗边那对幽幽的眼睛,在床上假寐半天,到底无法视而不见,上前拉开门闩。 程栩不好意思地挠头,“吵醒你了么?我就是随便过来看看,没想打扰你。” 阮林春面无表情,小伙子,这种行为有个很不好的词,叫痴汉知道吗? 当然她不便对程栩解释这么复杂的术语,只能木着脸道:“婚期马上就到了,你为什么还来?” 论理,正式拜堂之前还是该回避一下的,何况程栩的腿已在慢慢恢复,用不着她隔三差五频繁诊治。 程栩以为自己扰人清梦,更加羞愧难安,“我就是想问问……你喜不喜欢那件嫁衣?” 原来为这个,阮林春脸色缓和了些,“挺好的。” 程栩于是喜不自胜,几乎手舞足蹈起来,“很好看对吧?我亲自选的布料,是从苏杭一带运来,唤作胭脂缎,说是新娘若穿上这种布做的衣裳,就能一生平顺,举案齐眉。” 想得可真多。阮林春虽觉得程栩这样迷信有点好笑,但毕竟是对方一片心意,还是挺感动的,“那你的喜服做了没?” 程栩讷讷不言,“做了……和你是一样的。” 阮林春更吃惊了,“你也让那些绣娘量过尺寸?” 这件事比程栩能跑能跳带给她震撼都大——毕竟据她观察,程栩是个相当拘谨的人,尤其不喜与异性接触,只看他房里连个丫头都没有就知了,这样的人会让绣娘上下摸索么? 程栩却以为她在吃醋,急忙摆手,“没有,我就是拿了一件旧衣过去,让她们看着办就行了。” 阮林春忽然有点生气,一生一次的大事,岂能这样马虎?她板着脸道:“进来。” 程栩站在门边,神情愈发忐忑,旧衣裳都不行啊,娘子的占有欲太强烈了吧。 然而事情并非他想象的那般,阮林春只是取出一把细细的卷尺,贴着他线条流畅的身躯,从肩颈一直量到脚下——程栩虽然清瘦,但经过一年